16. 第十六章·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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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国，木叶村。

特殊诊疗室。

一个女人在门前按过手印确认了自己的身份进入了室内。

她今天也是来记录病人的情况的。

漩涡鸣人，七岁，去年入住这里，至今还没有醒过。也就是说，他在这张病床上躺了将近一年了。

才七岁，不过是个孩子的年龄，却被那带着摧枯拉朽气势而来的恶魔给折磨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日向真理慧看了看心率检测仪，那个冷冰冰的机器还保持着几乎平稳的曲线。她在工日志上记录下了所有机器上展示出来的信息，与昨日别无二致。

稳定——

正常——

真理慧看了看那个孩子瘦削的脸，里面的骨头架子上只崩了一张面皮了。头发也长了……得喊个人过来剪一下。

她又看见床边花瓶里的花——那是前来存问这孩子生命安全的暗卫过来时放下的。一捧鲜艳夺目的大丽花，可那孩子的性命却不如那花般美丽。

日向真理慧把花瓶移开了些。

那花香也实在是有些醉人了。

记录完毕以后她并没有马上离开。真理慧驻足在窗边，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对方的脸颊，脖子，与手腕。虽然机器能给她带来精确的数据，但有些东西要自己亲自确认过了才能放心。

脸颊虽然冷却温热着，脖颈也有扩张和收缩，只要搭着手腕仔细感觉的话也能发现脉搏跳动的存在。

真理慧再度感慨命运的可怕……宁次也才这么大吧……不，再大上一岁。现在的孩子怎么一个比一个伤得重呢？

她叹了口气，不忍心再看。

只需五步，她就能够离开这个病房了。下一次来到这里就是明天的这个时候了。

真理慧转头，夹着本子正欲离开。

心率检测仪屏幕上显示的曲线开始变动，从平稳逐渐走向紊乱。

真理慧还没有发现这一点。直到警报的响起——

瞬间响起的鸣响一瞬间袭击了她的耳朵。日向真理慧一开始以为自己出了幻觉，可当她转头的那一刻，她看见电子屏幕上那异常波动着的曲线。

这是她自此以来从未遇到过的突发情况。

“特殊诊疗室出事情了！”

真理慧立马打开了病房内的传声器。同时，随着心率表的波动，这位年幼的病人也开始动了。

不知名的抽搐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得了癫痫一类的毛病。真理慧即在对方床边跪下——只有这样她才能与病人齐平。她在对方耳边大声呼喊着，可这是徒劳，是无法得到回应的徒劳。

心率图波动的更加强烈，从一开始的八十飙向了每分钟一百五十次。真理慧看的真是心惊胆颤，生怕那孩子下一秒就在她面前咽了气。

她焦急地等待着医疗忍者的到来。她心焦地要命，却没什么办法，只得握了对方的手在内心祈求安乐。或许是她的这份祈求真有了某些用，年幼的病人呼吸开始减缓至平常的状态，心率虽然还处于过速状态中但明显看得出来在缓缓下降。

医疗忍者来了。

真理慧真想当场质问对方为什么来的这么慢。可就在对方进来的那一刻，也就是她看清对方真容的那一刻，日向真理慧不由地噤了声。

“就是你喊的急救？”

金发的女子面容肃穆，绿袍加身也不见得带了什么柔和气质，反而把那绿色给带的森冷了起来。

真理慧连连点头。

她跟在对方身后，默默地，也不敢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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