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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泥土簌簌下落，掉落满身。
李晚琳想要帮忙，但奈何里面空间太小，根本转不过来，只能由一个人动手。
其实一个人动手也没什么，主要是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太难了，而且他肩上还有伤。
秦战没干一会儿，就感到手臂酸痛，难受得紧。
而且，这里面空间实在狭小，氧气有限，每一次呼吸都好像需要用尽全力般。
两人浑身早就湿透了，还偏偏紧贴着挤在这个狭小空间里，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还没好吗？”
李晚琳问道，她声音微弱了很多，想必是缺氧了。
“快了。”
秦战安慰了一声，继续干活。
其实他的情况更糟，心口好像被人攥紧了一般，难受、压抑、无力……
那股窒息感涌来，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逐渐逼来的绝望感，好像潮水一样，瞬间淹没了他。
只是他不想说气馁的话，免得李晚琳坚持不住。
时间很慢，像是生了锈的齿轮，缓慢转动。
“我感觉我快死了。”
李晚琳忽然说了一句，顿了顿，又带着细微的哭腔道：“我不想死……”
秦战回头看了一眼，但并不能看清对方的表情，只是感到对方身子有些颤抖，估计是在害怕死亡，便淡淡回了句：
“别怕，有我。”
这句话好像起了定海神针的作用，李晚琳真的就没再颤抖了。
当然，也可能是缺氧了，意识模糊了。
秦战没时间理会她，只是继续刨土，这个厚土层厚得离谱，不知要弄到什么时候才能挖开。
不知不觉间，秦战的意识也有些模糊，手臂也逐渐乏力，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下一刻就要栽倒下去。
但他不敢放弃，只能咬牙坚持。
他害怕自己死了就一切都结束了。
他害怕自己回不去，再也见不到母亲。
他害怕那个勤劳的妇女失声痛哭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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