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点心大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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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眼看日头渐盛，她们一个铜板都未进账，但围着看热闹的人倒越来越多。

秦月有些忐忑，悄悄问道：“叶秋，我们这……真的不降一点吗，真的会有人买吗？”

“不降，会有的。”顾珏小声回道，她环视一圈围着的人堆，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想……差不多快了。”

她一开始就没有想要卖出去，不过是造势而已。

百不为多，一不为少。

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物以稀为贵。

要想让那些大商人富户瞧得上，她们的糕点绝不能泛滥，若一开始就谁都能买，怎么显得珍贵特殊。

所以，她第一步就把价格定得让老百姓望而却步。这势必会让人好奇，人一多，一围观，从众心理，大家基本都会上前去凑个热闹。

而这么多人里，不差钱的总有几个，有一个买了，尝了她们的糕点，其他能买的起的也会买，她对她们糕点的口味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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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赶集，周嬷嬷一早来到洵阳镇，近几日夫人闷闷不乐，胃口不佳，阖府上下愣没法让人开怀，她在县里转悠的这些天也没搜罗到有趣的玩意。

夫人体恤她，恰巧昨日告假回了趟家，索性今日路过就来洵阳镇碰碰运气，没准儿会让她找到好东西。

她都快要将集市走遍了，也没瞧见什么稀奇玩意儿。正要败兴而归时，发现前面一大堆人围着，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周嬷嬷跟着人流也上前踮起脚伸长脖子探头望去。

一打眼瞧见正中央一群人围着两个容貌姣好的少女，其中一个气质翩翩，身姿窈窕芊细，身型气度同她家大小姐相似，甚至多了股子说不上来的气韵。

她再细看过去，就发现原来是两个姑娘摆摊卖糕点，看到地上垫着的牛皮纸，周嬷嬷点点头，是个讲究人。

一个个小巧又方方正正的竹篓里面装着几块点心，周围还撒了些花瓣，看起来模样倒是赏心悦目。

周嬷嬷来了兴趣，拉过前面的人问道：“她这点心怎么卖的？你们这么多人围着这儿做什么？”

前面那人见有人问他，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下子来了精神，清了清嗓子，义愤填膺道：“二十文！五块比巴掌还小的糕点，都不够我一口吞的，竟然要二十文，你说这两个黑心的姑娘是不是抢钱。”

“二十文？”周嬷嬷惊呼。

县里的甜泥坊才卖十文呢，那可是最贵的糕点铺了，按理说镇上的点心还要比这更便宜些才是。

“没错，你也觉得她们心肠黑吧。”

那人似找到了知音，拉着周嬷嬷还想找些认同感。

周嬷嬷正愁没有新鲜物，这糕点要是口感也能配得上贵了近一倍的价钱，那么买了正好讨夫人欢喜。

她是县衙里的下人，平日里跟着主子见过不少好东西，对这二十文的糕点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大惊小怪。只要贵的有价值，对她来说倒是喜事一桩，夫人一高兴，给的赏赐比一个月埋头苦干要强的多。

周嬷嬷没有再跟那人搭话，而是推开人群挤进去，对顾珏问道：“姑娘，我能拿起来仔细瞧一瞧吗？”

顾珏见她面白富态，谈吐举止又大方，笑道：“当然可以”，拿起地上一篓糕点递给周嬷嬷。

周嬷嬷接过，仔细瞧见，那糕点中有白色的，晶莹剔透，粉色的、淡黄的花瓣碎屑洒在上面，在阳光下犹如美玉一般透亮；绿色的看得出是绿豆糕，但不似市面上的油腻，而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绿豆特有的清香味，形状也是圆形的，光化平整，看不出一点瑕疵，上面还印刻着花朵草叶和如意糕三个字。

顾珏在一旁给她解释，“大娘，这莹白透亮的是米糕，我们用大米研磨而制，绿色的是绿豆糕，纯绿豆手工的，最后一种白色软糯的是桂花糕，口感软糯，还有嚼劲，不论是老人还是小孩儿肯定都爱吃。”

周嬷嬷看着手里的竹篓，越发喜爱，她保证，夫人绝对会爱吃，夫人在京城长大，很喜欢精巧细致的点心，会时不时让人寄过来些，而手中这几个，模样不输京中的样式。

虽然她心中已是极为满意，不过，周嬷嬷到底出身大户人家，她嘴上道：“姑娘，老身买下，若是不好吃可会来找你的。”

“大娘放心，咱们做生意讲究诚信，来，您尝尝。”顾珏见这第一个顾客是稳了，于是拿了一块儿准备好的试吃点心给周嬷嬷。

卖东西，都是可以尝尝的，只是她们卖的比较贵，目标顾客难找上来，所以没有拿出试吃的那份儿，不然这么多人，若是都来一块儿试吃，她们岂不是要赔死。

现在既然已经是确定下来的潜在顾客，当然要让客人感到宾至如归。

周嬷嬷捏了块尝了尝，瞬间眼睛睁圆，太好吃了。

舌尖扫过，只觉得一阵清香又透着淡淡的甜味席卷而来，果真如这小姑娘所说，软软糯糯的，又不会觉得腻，细品之下，回味无穷，吃了一块还想吃。

周嬷嬷咽下口水，“给我来三份”，付了六十文。

顾珏的眉梢立即染上喜色，爽快应道：“好嘞！”

她和秦月相视而笑，都为这来之不易的开门红而激动不已。

秦月是终于有人肯买她们这贵的如天价一般的糕点了，顾珏是因为开张就是这么一个大单，可以预见她们的如意糕来日必然会在三河县中占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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