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翻身转向段末，看着他宽广的后背，心痛的难以呼吸，她小声的问：“末，你能抱抱我吗？”
“怎么了？”心烦气躁的段末言语里有几分不耐烦。
“没什么，只是忽然有点心难受。”她极力掩饰着。
“对不起言，我今天太烦了，你早点休息吧。”
”嗯。“舒言懂事的点点头，心里却扼制不住的生出失望。
窗外的夜色太压抑了，弥漫无尽的黑仿佛没有边际，舒言一直睁着眼睡不着。她仿佛被人按到了海里，溺水感让她窒息，胸口痛的厉害。
命运像一面倒向她的墙，她很想挣扎反抗，却都只是徒劳。
她不知道床那边的段末睡没睡着，这夜于她注定孤枕难眠。
又过了一会，她身边传来床咯吱的响声，段末翻过身。
段末以为她睡着了，温柔的从背后抱住了她，喃喃自语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就什么都不要了，褪去光环我们去过普通的日子，你说好不好？”
舒言睁着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她心里很想答应他，但是她却不能。
第二天，天还没亮，舒言就醒了。
她看了眼身旁睡的并不安稳的段末，僵硬的下了床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挑捡了几件重要的物品放进包里。
直到小心翼翼的开门离开，舒言始终没有再回头看段末一眼。因为她知道哪怕回头看他一眼，她都舍不得离开。
她走到段末家楼下的地库，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
－
舒言不知道她该开去哪里，除了段末身边，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可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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