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多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屋外的冯康朗。
此时他握紧拳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身子甚至微微颤抖。
似乎才发现林樾，冯康朗有一瞬间失神，之后朝他点了点头。
林樾张了张嘴，本来想问他‘不进去吗？’但是大概猜到了些原因，就没有将话问出口，而是也朝冯康朗点了点头。
阮淑棠在里面待了有一会，也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凤芷汐偶尔发出几声吼叫，后来就没有声音了。
阮淑棠出来：“她应该快死了。”
她的语气平淡，看不出情绪，仿佛里面的人不是造就她那几年痛苦的人，而是一个陌生人。
林樾见她走到冯康朗面前，两人似乎对视着笑了笑，接着就手牵着手出去了，外面是等候他们的容慎一行人。
林樾没想到凤芷汐真的可以死，原本也打算离开，但是听到里面的凤芷汐一直叫喊：“林月娘，是你这个贱人，原来是你，这个贱人，哈哈哈，居然是……”
林樾撇嘴，肯定是阮淑棠告诉了凤芷汐他的身份。
然而，听到她后面的呢喃，他神情陡然一变，脚步顿住，然后重新走了进去。
算了，他要看着凤芷汐死去才好放心，不然万一她以后诈尸，那就麻烦了。
于是，他往前几步。此时空气中的味道已经非常难闻，于是他用手帕捂住鼻子，这才冷冽地看向她：“你刚才说什么？”
或许是已经感受到生命力在流逝，凤芷汐看到林樾，反倒是有种解恨的感觉，又有气无力地哈哈大笑了几声，一直在念叨‘原来如此’‘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直到林樾不耐烦要走后，她才又开口：“你知道，林右丞相是怎么死的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很费劲了，但是却依旧坚持用怨毒的目光看着林樾。
林樾转身就走。
反倒是凤芷汐急了，再也没有再磨蹭，嘴中有些颠倒地自己隐藏了很久的说了出来，然后看向林樾：“哈哈哈哈，是你，是你自己害死了林右丞相，枉费他对你这杂种这么好……
咳咳，若是当初你没有与我作对，就不会害死你义父，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杂种，不识好歹，偏偏要与我作对，偏偏将那水给了林右丞相喝，就是你害死了他，你该感激我从前一直将事情瞒着，让你一直愚蠢的生活……若不然，母皇也不会饶了你——”
凤芷汐越说越激动，此时全身已经动不了，七窍开始冒血，没一会就变成了一个血人，但是她依旧在笑着，仿佛得到了胜利，眼睛越睁越大。
林樾恍惚了好一会，觉得头脑都是一片嗡嗡声，最后，被凤芷汐呼哧呼哧的呼吸声给惊醒了，将已经掐出血的手往后移，抬头看她：“你以为我不知道？呵呵，真是太会给你脸上贴金，若是当初将事情说出来，恐怕陛下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你。
你以为你很厉害？将所有人都蒙在鼓里？
殊不知，最害怕的是你，你甚至不敢将这件事情与我说，就怕我告诉陛下，你不过是一个恶心的胆小鬼，阴沟里的老鼠。”
说完，也不再搭理她，在她愤怒的目光中离开了。
凤芷汐似乎还想要说话，但是已经说不出来，在林樾离开后，她坐在地上，也已经停止了呼吸，眼睛依旧瞪得很大，整个人显得异常恐怖。
等林樾离开后，一个黑影一溜烟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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