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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家哥哥的追（逼）问下，乔知雪漫不经心地将自己和张新杰认识的起始说了一遍。

很平淡的过程，两人的认识纯粹只是很久以前有一次韩文清正好有事离开了，将手机忘在了电脑前，乔知雪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来，张新杰礼貌性地接了一下电话。

到现在，乔知雪已经不记得那个时候她打给韩文清的原因了，她唯一记得的，只有那道透过手机传入她耳中的男生，清冷，严谨，如影随形的克制的味道，和她哥哥那种霸气睥睨只管埋头向前的男人几乎截然相反。

这通电话正好在圣诞节前夕，事后，她寄了两份礼物到霸图俱乐部。

一份韩文清的圣诞礼物，一份是张新杰的谢礼兼圣诞礼物。

而张新杰的性格也如乔知雪听到的声音那样，一丝不苟又循规蹈矩，将每一分人情世故都打理地妥妥帖帖的，乔知雪送了他圣诞礼物，他找了个机会也回了一份礼。

乔知雪向来是礼尚往来，别人寄了礼物，她一定要回寄过去——哪怕是她礼物其实是她最先寄的。

韩文清知道她的习惯，所以寄给她的圣诞礼物总会提前那么几天，正好压在她把礼物寄过来的前几天，让她只用送一次就够了，但张新杰却不知道。

两个人你来我往，第一年认识的时候他们几乎就是用相互送礼物为无声交流的。

直到第二年圣诞节的时候，张新杰在寄给乔知雪的礼物里夹了一张纸条。

“圣诞快乐。”

连字迹也清秀工整，一笔一划端正地像是印刷出来似的。

乔知雪笑笑，也写了一张纸条：“圣诞快乐。”

在那之后，他们依然用礼物维系着彼此的交流，只是礼物里总是会带上一张纸条。

一开始只有简短的节日快乐几个字，而后随着日子久了，那些话也开始变多，乔知雪会说b市的天气和她今天做了什么，张新杰会告诉他俱乐部里的那些事，有些事和韩文清有关，有些事则和韩文清毫无关系，他们彼此间的礼物也开始从原本的中规中矩，挑不出任何差错变得更加贴近彼此的爱好。

乔知雪学德文，张新杰就送她德语原文的《sternstunden

der

menschheit》。

张新杰喜欢wu战队，乔知雪就托人拿到了wu战队的签名。

韩文清听了连连冷笑。

韩文清那时候其实是看到过张新杰收到签名时那掩不住的惊讶和唇角似有若无的笑意的，只是那时候的他觉得韩|国的电子竞技向来走在世界前列，张新杰喜欢wu这支队伍，想办法要到他们的签名也无可厚非……然而，去他妈的无可厚非！

他那时候怎么就没怀疑过他那位成天呆在俱乐部宅的堪比叶修那个不露脸的家伙的副队到底是怎么搞到的签名。

看着自家儿子那张黑脸，韩妈妈笑的活像他是个捡来的。

乔知雪倒是弯着一双月牙眼：“好啦，不生气了。”

她跳下沙发，跑到冷着脸环胸站着的韩文清面前，踮起脚，两条细白的手臂像藤花一样攀附上男人的脖颈，轻轻晃了晃，低下来的声音被她拖得长长软软的，“哥——”她撒娇，“签名你也有份的，不生气了呀。”

韩文清任由她的手臂缠上自己的脖子，让她将自己的脸拉低到和她视线平齐的地方。

沙发上的韩妈妈见状一笑，悄声回到了厨房，只留下客厅里这对怪异的兄妹以这种过分暧昧的姿势像花朵和树那样地拥抱着。

在联盟里，叶修和韩文清这对老对头的脸可谓是最有名的两张脸。

叶修是只靠脸就能拉住整个联盟的仇恨。

而韩文清则是只靠脸就能……上缴整个联盟的钱包，就连霸图的成员也鲜少有人能抗住和自家队长面对面，视线相对地这样交谈，更别提说和乔知雪这样亲昵地抱着韩文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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