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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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的母亲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头对小姑娘说：“爷爷也许有好心人帮助，先躲雨去了呢！我们丫头也是好心人，我们把东西留在这里，把伞撑起来，等爷爷回来了，自然会看见，好不好？”

“好！”小姑娘脆生生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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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小区，一号楼，楼梯间。

赵姝是一家超市的售货员，今年二十三岁，家在外地，来到长长安市打工已经三年了。由于工作努力，她在今年当上的超市的区域主管，工资翻倍。

小姑娘顿时觉得人生有了盼头，不仅在工作上，在生活中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同事们也都发现，自从升了主管后，赵姝为人越来越和善热情，整个人也比过去阳光自信了许多。

赵姝也在刻意的改变自己的一些习惯，因为，她觉得新的人生就该有不同的样子。

今天，她提前下班，路过街角那个必经的破墙角，一眼就看到了瑟缩在那里的那个捡垃圾的老头。

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她却在不经意间，听到了路过的小姑娘给妈妈说的话，她停下了脚步。

“对的，原来的我没有能力顾及其他人，现在情况好多了，嗯，尽量帮帮他吧。”她这样想到，可是在看到老头那脏兮兮的样子，以及呆滞的眼神，她又犹豫了。

最后，她想到了一个两全点子。

不错，那把被扔在老头脚边的雨伞就是她小心翼翼留下来的。

赵姝一步步踩着楼梯哼着小曲往楼上走去，帮助别人后的那种轻松愉悦的感觉是别人无法想象的。

就在这时，那个披着棉袄，满口黄牙的捡垃圾老头不知怎么的出现在了她家楼下。

闻着空气中早已消散的十分单薄的少女体香，老头顺着楼梯往楼上走去，就好像知道少女的踪迹似得。

一滴滴夹杂着粉色的雨水从老人的衣服角滴落，从他手中的麻袋中滴落，那是被雨水淡化后的鲜血。

“嗒，嗒，嗒。”

一滴又一滴，就像美妙的古筝弹出的最华美的生命的乐曲。

几个小时后，当老人再次从楼梯走出时，手上的蛇皮袋里装的鼓鼓囊囊的，嘴里还叼着一根白森森的好似人的腿骨。

“咔擦，咔擦。”一阵骨头粉碎的声音从老人嘴里传来。

他再次踏入风雨之中，嘴上哼着小曲，扛着蛇皮袋，一步一步蹒跚而去。

“男人头，女人头，人脑好似一碗粥。”

“少年血，老年血，人血生似一杯酒。”

“男儿烈，女儿醇，善人甜，恶人咸呐~”

雨水顺着蛇皮袋，夹杂着丝丝嫣红滴落在地上，被更大的雨水冲散，痕迹不留丝毫。

唯有楼梯间里的一行血迹显示着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