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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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雨灵完全不慌：“哦，我是陪你学的呀，传出去别人会说我们伉俪情深的，你暂时可能还看不懂太难的书籍，所以我先看了，可以帮你理解其中的意思。”

戈冬止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点头应下：“行，但是……学起来会不会太难啊？”

“总不会比学会如何在皇帝手里活下来更难了。”应雨灵惆怅地说。

在这个事情上，两人没有任何分歧，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在戈冬止不上朝、不去巡逻训练的时候，要跟着应雨灵一块上课，老师从应府学堂里出。

应府有自己承办的学堂，毕竟是世家，能够拥有许多地方没有的书本跟识字的老师，前几朝为了给皇上表忠心，就开了学堂，不免费，但穷苦人家的孩子可以偶尔旁听一两节课。

能到应府讲学的老师都是有学问的，都是从朝中退下的应氏族人，以这种方式继续为国家效力。

所以小时候应雨灵也是在家中启蒙，后来倒是跟皇子们学过一段时间，但在皇后定下后就少进出宫闱，以至于剩下的知识是应老爷请家中长辈已经老诰命夫人们教的。

如今应雨灵已经嫁人，没办法再从应府学习，可应老爷不想她学成半桶水的样子，所以出嫁队伍里还混了不少将来应雨灵能用上的老师。

前世应雨灵出嫁山南的队伍里也有这些人，可恨的是都被肃亲王给杀了。

现在老师们活了下来，应雨灵就想把自己没学完的东西都学透，让戈冬止学习确实算顺带。

商议完，应雨灵喊上戈冬止一块去前厅吃饭，今日有父母在，既然不能办流水席，那办家宴也是一样的，结婚嘛，总得吃顿好的。

一块去了前厅，此时应老爷跟应夫人都已经在主位坐下，看到两人过来，应夫人先开口：“灵灵跟戈将军来了？快坐吧，你们也辛苦两天了，多吃点补补，明日还得回门。”

即使父母就在这，该有的规矩依旧不能少。

应雨灵跟戈冬止行礼后坐下，戈冬止先说：“岳母大人，您像节度使他们一样喊我冬子就行，这样比较亲近，叫戈将军太见外了。”

戈冬止不是那种特别在乎别人要对自己极其有礼的人，况且应夫人跟节度使夫人是手帕交，那当然可以喊他一声冬子，日后他就算跟应雨灵没有喜结连理，也得从节度使夫人那边喊一声姨，算自家人。

对此，应夫人自是答应下来，以后戈冬止跟应雨灵还要过不少日子，不管有没有日久生情的事情发生，关系肯定会不错。

随后管家准了仆人来上菜，今日算家宴，菜品比中午囫囵吃的那一顿要好上许多，还不忘应雨灵要吃的药膳。

一桌子菜几乎摆不下了，应夫人想起身布菜，被应雨灵拦住：“娘亲，就一顿家宴，不讲究那些，咱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应夫人愣了一下回神：“你看我，习惯了，平时只要不是在小间吃，总得先伺候一番，哎，有时候真觉得规矩压死人。”

旁边的戈冬止听不懂，但他机灵，立马给应夫人跟应老爷都舀了汤，说这种事应该让年轻人来就可以了。

知道他不明白，应夫人就没多说，日后碰上了，再解释就可以了。

吃过一轮后，应雨灵忽然想起来：“哎呀，我们是不是把哥哥给忘了？娘亲，你们出来了，哥哥在家怎么办？他一个人吃饭吗？”

说好是家宴，结果把多年不在家的哥哥给忘了。

应老爷喝汤的动作一顿：“这么大人了，会自己找东西吃的，饿不着他，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带个媳妇儿回来，还吃家宴，哼！”

今年应雨鸣三十有二了，还没娶亲，其他人这个年纪估计都快当爷爷了，难怪应老爷看儿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哎呀，爹，这不得先找个喜欢的啊？哥哥为人不服输，自然想找最好的大嫂回来，再等等吧，说不定过两年就有了。”应雨灵打圆场，勉强把这事给揭过去了。

自家人吃饭十分放松，大家也没顾着吃饭七分饱的规矩，直接吃了个痛快。

晚间应老爷跟应夫人稍微消消食就准备回去了，他们要准备明日的回门礼，今晚没办法留宿。

回门礼对嫁出去的女儿来说很重要，算是除了婚礼那天的交接之外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男方有没有让女方在回门礼上有脸，可以看出来婆家对新娘的态度，而娘家对女儿的态度，也说明了娘家是否重视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