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四手联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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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回过头微笑着对父母说：“爸，妈，我没事，我有分寸的，我有好好休息，只是最近特想练钢琴，你们就让我练吧！你们先上去休息吧，我再练一会儿也休息了！”

男人听了就说：“那好，也别太晚了，我就当你给我们弹催眠曲了。”说完和妇人哈哈笑了起来。这个女儿一向乖巧，不用怎么操心。

等父母上楼之后，圆圆在钢琴前坐好好，深吸一口气，双手弹起了一首曲子，正是秦筝弹的“贴花黄”。

圆圆闭着眼睛弹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不肯停下来。她脑海里想的是那个曾经和她四手联弹的少年。

“秦筝，我教你弹钢琴，你教我弹古筝，咱们说好的，你可别放我鸽子啊！”在学校的艺术教室里，徐圆圆明媚地笑着对坐在一旁的秦筝说道。秦筝看着徐圆圆睁着一双弯成月牙的眼睛里带着狡黠，不禁宠溺地笑了笑说：“我什么时候放过你鸽子，最近考试多，是忙了点。不过我还是能抽出时间的，就看你时间对不对得上。”

徐圆圆拍拍胸脯说道：“我是艺术生，距离艺考还远着呢，老师管不严，我几乎随时可以抽出时间。”徐圆圆穿的白衣服隐约可以透过看到内衣的线条，加上她拍胸脯的动作，把衣服压得贴紧皮肤，裹出了她傲人的弧度。

秦筝看着徐圆圆的动作不禁脸红，扭过头干咳了两声说道：“你这么叛逆好吗？你父母可是一直以为你是乖乖女。”

徐圆圆一听这话乐得抱住秦筝胳膊娇笑道：“你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早恋这样好吗？你妈妈可是一直以为你是好孩子的。”

秦筝敲了一下徐圆圆的头，说道：“我没耽误学习。等我们上大学了我们就公开交往。”

徐圆圆高兴地说：“好啊！秦筝我们今天四手联弹吧，就弹“贴花黄”，好不好？”说到最后，徐圆圆是摇着秦筝的手撒娇。

秦筝无奈地看着徐圆圆，说道：“这首曲子我还有一点没处理好呢？”

徐圆圆不依：“我们弹着弹着就知道怎么改了呀！你说是不是？”

秦筝摸摸她的头，没说话，但是所有话都在他柔的可以滴出水的眼神里，偏偏徐圆圆看懂了。

他们把手放在钢琴上，对望了一眼，笑了笑，手指轻敲，琴音流动。

徐圆圆闭着眼睛投入地弹着，忽然睁开眼睛，手指没停，琴声没停，只是有些不一样了。徐圆圆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确认着。终于两串清泪从徐圆圆的眼睛里掉落在自己腿上，止也止不住。

徐圆圆眨巴眨巴眼睛，让自己的视线更加清明些。看着身边空空的位置，徐圆圆再次调节呼吸，认真地弹起来。她，很珍惜这次演奏。

有人认真听就会发现，这是四手联弹。

待完完整整弹了一遍之后，只有余音在深夜的空气里回荡。徐圆圆激动地站起来转了两圈，往四周寻找，声音颤抖着说：“是你吗？是你吗？你出来好不好，出来好不好，让我看看你，让我看看你……”

回应她的只有夜的静谧和自己的声音。徐圆圆得不到回应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哭。

不该哭的，至少你知道他来过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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