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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吴邪若有所思，“那这枚灭灵钉你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打哪来的回哪去了。”姒衣眉眼含笑，看着面前的火堆，很是耀眼。
几人对视一眼，心里也有了思量。
入了夜，姒衣坐在湖中的小岛上，仰头看着漆黑夜色中的明月。
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层洒了下来，像是一层层轻薄的丝纱，柔和又沉重。
这一天过去，小岛又升起了一些，边缘距离湖面岸边也只有两三米的距离了。
黑瞎子纵身一跃跳到了小岛上，在姒衣身旁坐了下来。
“怎么不去睡觉？”
姒衣回头，见是黑瞎子，她摊开右手，掌心躺着一块玉石质地的东西，质地通透，清香扑鼻。
“这就是龟眼？！”黑瞎子诧异的拿过来仔细观察。
姒衣点点头。
黑瞎子将龟眼放在衣服口袋里，看向姒衣，“衣衣，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姒衣满不在意的开口，这一次拔出灭灵钉休眠之后，她对情感的感知又弱了一些。
她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为什么要帮黑瞎子把龟眼从湖底带出来了。
“你好像更厉害了。”黑瞎子看着姒衣喃喃开口。
“灭灵钉被拔出来之后，我的力量会逐渐恢复。到时候我师父就不会是我的对手了，等我杀了他，就能安心做自己的事了。”
“你还有什么事要做？”黑瞎子问。
“去青铜门啊。”姒衣回头看了一眼黑瞎子，“我和天道的账已经拖了两千多年了，该解决了。”
姒衣仰起头，看着月色，喃喃细语，“有些人，生来就不该存活于世的。”
听了姒衣的话，黑瞎子偏头看向姒衣，月色下看不清她的神情。他的眼睛现在已经看不清东西了，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
他担忧的看着姒衣，以为这句话说的是姒衣自己。
但实际上姒衣说的是乜绥。
“我生来不同于别人，交不到朋友，也从不会奢望朋友能出现在我身边。对我好的人，我师父算一个，但他后来要杀我。小容儿是一个，可是两次了，我都没能把她救回来。”
说起花想容时，姒衣声音平淡，已经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了。
不知为何，黑瞎子觉得这次姒衣回来变了许多，她的情感变得非常寡淡，就像是快要消失一样。
这种感觉让黑瞎子感到害怕，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姒衣对情感的感知越来越淡，她会不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衣衣。”
看着姒衣淡漠的神情，黑瞎子轻轻唤了一声。
姒衣应了一声，没有回头。
她修长的手指放在一侧，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崎岖的石头。
黑瞎子犹豫许久，抬起的手又落了下去，只是偏头看着姒衣模糊的样子，想要努力看清。
姒衣似有所感，回过头来，黑瞎子虽然带着墨镜，但是姒衣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正如此，她心里疑惑。
“你的情绪不对劲，怎么了？”
闻言，黑瞎子笑着摇头，没说话。
见黑瞎子不愿多说，姒衣也没再问了。
张起灵和吴邪站在岸边，看着小岛上的两人。
柔和的月色撒在他们身上，像是给他们盖上了一层白色的丝纱一般。
忽然，张起灵瞳孔放大，吴邪也满脸震惊。
坐在小岛上的黑瞎子和姒衣竟然不见了。
张起灵一个跃身跳到了小岛上，吴邪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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