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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下，都无声观察着对方，不免有些尴尬。
不时有几个匆忙路过的学生，没人在意他们。
沈方平知道这是南十安的大学母校，但学医的白易之以前绝不可能是这所艺术学校的学生。
这个学校，这个位置，肯定有什么深层含义。
沈方平是想了解南十安，想记起南十安的过去。
但此时此刻，他竟不太想听。
白易之先开口：“冒昧地问一下，你不抽烟吧？”
沈方平：“……”
白易之没等他回答，又说：“我猜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南百川应该跟你说过？我想，十安不会跟你说我的事。”
十安？
沈方平依然不动声色。
“这个地方，我和十安以前常来，她画画，我写报告，有时候一待就是一天。”
“我们一起熬过了最难的日子，我和她之间没有秘密，相互支撑，互相鼓励。”
沈方平听得云里雾里，抓不住重点，问他：“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因为不是你的突然出现，我和十安现在还在一起。你有想过她真的愿意跟你结婚吗？”
沈方平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他不记得了。
所以他不知道。
白易之乘胜追击，继续说：“你觉得你是靠什么手段绑住她的？”
沈方平完全不清楚他自己南十安的过去。
他忘得一干二净。
从南百川所说可以推测出，南十安和白易之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
南十安回国后突然和白易之分手，突然就和他订婚了。
是他，拆散他们的吗？
“你还记得20年的秋天吗？你在法国出差。”
沈方平记得那次出差，问他：“那次怎么了？”
“那是那次，南十安碰到你了。和你见面之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她还没回国，你们两家就盘算着要她嫁给你。我和她被迫分手。”
“而这，都是拜你所赐。”
沈方平记不起在法国碰到了南十安。
他能感觉出南十安只是躲着他，好像在怕什么事情，但是并不排斥他。
白易之的话，他只当听个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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