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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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叔，在前面地铁站放下我就好，我一会儿坐车回学校。”初佳洛固执的往车外看，趁机抹去眼泪。

初城缓过神来，之前初佳洛非要送他一段路，就这么漫无目的的绕着走到了这儿。

他伸出手，想要握住什么，但女儿已经成年，如同一只小鹰，已经展开了翅膀往外飞。

下车后，初佳洛笑着和车内的人挥手，她红着眼睛走了几步，有些跌跌撞撞，身上沾了些酒气，明明滴酒未沾，却有些醉了。

她突然很想打电话给楚承业，但指尖碰到那个号码的瞬间，又在想，可能他正躺在某个成熟女人的床上，她这么不解风情打电话过去还是不好的。

徐怀均的信息让她有些恍惚，然后她发了一条地铁口的照片给他。

徐怀均开着李卓源那辆骚包到不行的车来到地铁口的时候，就看见初佳洛一个人缩在入口处，她小小一只，膝盖抵在下巴上，把书包紧紧抱在怀里，像是个无处可依的小鸟。

“你......”徐怀均不知该如何叫她，来到她跟前也没喊出名字。他伸出手，初佳洛却整个人往回缩，过了好一会儿，她抬起头看见徐怀均。

“还不是周末。”她眼睛红红的，眼泪半落不落全部蓄在眼眶里，委屈巴巴的站起来，她的额头刚好抵在他胸前的位置。

“你心情不好，我接你回去。”

初佳洛抬头，“你是神仙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李卓源那样的人精，察言观色是他的老本行，一眼就看出初佳洛和她爸爸关系有些奇怪，稍作联想就感觉到小姑娘整场有些恹恹，和平常有很大的差别。

“你不是不和我说话了？”初佳洛有些委屈，“就因为我拒绝你，你是不是男人，怎么这么小气。”

“我不是因为这个。”徐怀均不敢回复，他现在乱成一团，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变化，贸然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初佳洛锤了一下他的胸口，这一不轻不重的一拳头，没有给他带来半分疼痛，倒让已经蓄满的眼泪应声而落，“那你来接我做什么，不是要继续冷战吗？”

徐怀均看着她强忍着的表情，第一次觉得原来女生哭起来并不都是让人烦躁的。

半个小时前，李卓源站在车边，朝他扔了把车钥匙，“那小姑娘快要哭了，一会儿你们两个小朋友见面就别斗嘴了，多安慰安慰，别说哥哥没帮你，这可是我给你找的机会。”

他拉起初佳洛的手腕，少女的手腕冰凉滑腻，还有些湿润，她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徐怀均顿住脚步，这种感觉太过于熟悉，那种烦躁感再次涌上心头，他听到两颗心跳的声音在胸腔跳动。由于节奏不一致，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种荒谬的不真实感。

初佳洛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一跳，“怎么了？”

徐怀均捂住胸口，继续往前走。

回到徐宅后，难得徐老不在家，小保姆说徐先生参加一场外地的拍卖会，据说有他找了很久的陶瓷，本以为再也没机会见上一面，居然又重现于世。有这样的机会，老人家下午就坐私人飞机先去视察一番。

初佳洛上楼的时候，脚步有些发虚，被徐怀均一把扶住，“刚才就想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喝这么多酒。”

“我没有喝，是表哥喝太多，我身上沾了酒气。”

初佳洛状态有些不对劲，徐怀均也不好在这个关头多问，只是扶着她往房间走。

回到自己房间后，徐怀均想了很多事情，这段时间发生太多奇怪的事情。先是他半夜听到有人说话，后来又是他失去片段记忆强吻了初佳洛，再后来他发现只要放松下来就会看到初佳洛的很多记忆。

侧脸、背影，又或者是她的幻影。

那些画面就像是照片一样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而他分明并没有经历初佳洛的年少时光，

换而言之，只要他有片刻的放松，就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所以他不是失去记忆，而是在那短暂的时间里有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那些下意识、不自觉的动作，压根就不是出自徐怀均的本心，他如果反复出现会不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就像上次一样对她不敬。

他闭上眼睛，靠在床上，细细去想这些天的点点滴滴。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