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鸢猛猛呼吸了半晌，终于缓和气息。
而那个罪魁祸首，早就沉入水中。
从始至终，洛笙都按照她的要求做。
没有出水。
装出一副很听话的样子。
裴鸢越想越气。
她盖住眼底的锋芒，冷声道：“滚上来。”
一个圆溜溜的脑袋立刻探出水面。
好像就着等这句话。
洛笙闭气太久，被雪白的灯光一照，脸色白到有些死气。
尤其是那张嘴，隐隐泛着青。
她脸色这么差，还披头散发，像个漂亮的女鬼。
似乎是意识不到自己的狼狈，洛笙乐呵呵笑，快速游到岸边，回到裴鸢身旁。
裴鸢冷眼瞧着洛笙。
这个喜欢自作主张的女人，总是在她还没有做出新的指令前，自以为是决定某些事。
接吻，怎么敢的？
唇上仿佛还保留被啃的疼痛，她的目光将洛笙寸寸切割，恨不得把这女人按回水里。
洛笙差不多缓过呼吸，也转头看过来。
目光对上的一瞬，洛笙又露出她那明媚的笑容，柔声道：“谢谢你刚才帮我。”
“帮你？”裴鸢冷笑，恨不得撕了她。
洛笙点头：“你没有推开我，就是在帮我。”
“喜欢我帮你，是吗？”裴鸢抬起手，放在洛笙脖子上。
她的手指很长，指甲有点尖，宛如一把利刃。
指甲刮擦着皮肤，仿佛下一秒就要给脖子插几个洞。
“我现在也可以帮你。”裴鸢声音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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